【及黑】翠花与百夜出走 part 2

  • 时隔已久的大河剧第二集,Part 1走这里

  • 兔赤线开始,这碗红豆年糕汤,即是正义

  • 非常不文雅的滚床单内容

  • 事到如今已经明白,什么卡文想不出梗,都是屁,我只是单纯犯懒而已


6

要问黑尾铁朗和及川家公子在那晚过去后,有没有成为朋友,黑尾是不晓得的。因为友谊是个双向的东西,他不能因为及川说了句我们交朋友吧,立刻就请他回家吃饭。首先黑尾没有家,他只是作为枭屋小工占了老板的一个房间;其次,现在没有哪个珍爱生命的人会进他房间,这里狂风四起,烟尘蔽日,末世不过如此。黑尾咳嗽得脑袋发疼,他睁开眼,只见木兔把一条被子举高了猛抖,那被子看上去比木兔的年龄还大。“你怎么还没起床?”木兔拿被子凑近他的脸,“店都开了,下去给客人点单。” 

刚出房间没走几步,黑尾又碰上列夫,这孩子边鞠躬边和黑尾说早上好,然后塞给他一包和式点心。

 

“听说前辈要回老家啦,在路上吃点这个,垫肚子。”

“谁说我要走了?”

也许是还残留了些灰尘积在他耳道里,黑尾感觉有些晕头转向,他正想抓住列夫问个清楚,又听见木兔在楼上连名带姓地喊他。

 

“是他?”

 

又是好一阵忙活,最终黑尾木兔并排站在店里,黑尾扶着腰直喘,他老板却是相当神气。“怎么样?”木兔把头蹭过去问了一句,还用肩膀撞他,生怕黑尾看不见眼前的景象。

“我能对一个后脑勺说什么?”

 

“你啊,所以说你只能当小工。”枭老板走到黑尾前面去,把那个后脑勺,不,是那个年轻人扯过来。年轻人精瘦精瘦的,有着上挑的眼尾,像是从浮世绘上走下来的人儿,他对黑尾点点头,算是问好。“怎么样?我新招的小工。”木兔说着,年轻人被他拍得整个人原地乱颤,不经意间发出叽咕一声,这下三个人全安静了。问了年轻人,原来是还没吃早饭,木兔立马跳起来给他去盛红豆汤,又往里面加了好多年糕。黑尾和年轻人说话,对方是个安静的人,不过黑尾很健谈,年轻人说自己叫赤苇京治,江户过来的。黑尾笑着说这可好,碰上老乡了。两人聊东扯西,不一会儿赤苇的红豆汤就见了底。枭老板凑过来叫哎呀你怎么吃得那么精光,哗啦一下给他再添一碗。小店里热气蒸腾,赤苇的耳尖泛红,也不知是不是热出来的。

 

 

7

晚上黑尾整理店面的时候,眼睛直瞟桌上的漆木盒,那上边有及川家家纹,估计是少爷点的食物。把抹布绞干了放台子上,黑尾站在楼梯边向上喊木兔,得到的只有几声哼哼。木兔这个人儿其实很好懂,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摆在脸上,比如他现在可喜欢新小工赤苇,就在楼上给他整理被褥,只字没提老小工黑尾早上差点被同一条被子里的灰呛死的事。黑尾也识趣,拿了盒子就出去送货。

毕竟是在京都待了好几个月的人,他闭上眼都能走到及川家,可昨晚刚遭遇无名刺客,他可不敢就这么闭眼把人头交出去。给他开门的还是那个皱瘪老太,这次老太没给他带路,他就凭记忆往里走。他隔着帘子把食物推给及川,及川不知道在里面鼓捣什么书,过了好久才拉过盒子,说:“你不进来?”

 

黑尾心里想这不太好吧,他原地摇摆了一会儿,总觉得帘子里的人带着不明的笑意看得他,于是横下心掀起帘子一角,念了句“叨扰了”就坐到及川身后。及川果然在笑,他微微抬头,把他从头到尾打量一番,说道:“你袜子破了个洞,我昨天就想说了。”

 

“城里现在以穿破洞袜子为流行,及川公子不怎么出门,估计是不太清楚。”

及川合上书,“既然如此,那明晚就给我带上这样一双袜子?作为友谊的见证物。”

“没有明晚了。”

 

黑尾看及川的笑容一瞬变得有些扭曲,竟生出一种解气之感。他站起来走到及川身边,将漆木盒最上层打开,“香肠。有两根针的玩意儿。”他像个给顾客推荐菜品的小工那样,从里面取出东西放在地上。

 

“挂坠盒,以及不知道是什么的,黑漆漆的液体。”他掀开第二层。“就是这些。没有一件能在正常市场上买到。虽然不知道及川阁下想利用黑市和小店做什么,但请允许我拒绝参与‘百夜通’,我怕死。”

“在下先告退。”他深深鞠了一躬。几分钟后他走在昏暗的小巷里,看什么都觉得轻快美好,仿佛弯月也变成了纸糊灯笼,一吹就能顺着夜风溜掉。黑尾吹着小调掀起店门口的门帘,却差点被吓得跌出店,还是木兔把他给扶起来的。店里挤了五六个壮汉,因为他们身板太过巨大,黑尾眼一花差点看成十几个人围在桌边。“你就是去及川小子那送货的?”最黑的壮汉向他走过来,他努力保持营业式微笑,“是啊。”

 

“以后都给我送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他叫你每天都去给及川送吃的。”木兔在他耳边小声说。“噢!”他对着肱二头肌恍然大悟,“哦,吃的啊,好。”

 

最后是是赤苇送走了他们。木兔突然兴奋起来,连声道有什么多肌肉真厉害,引得赤苇连连说好。黑尾刚想问他俩那些人是什么来头,又想到那些人的配刀,顿了顿还是闭上嘴。他现在只知道及川这事儿,自己算是搭进去了;要想全身而退,目前除了只有顺着他的意,陪他演那么一场“百夜通”,也没有别的方法。



8

接下来的日子没什么可讲,无非是他每晚给及川送食物,顺带扯几句闲天,权当他之前没揭过及川的老底;枭老板和新小工的关系越来越火热,有一天黑尾准备上床睡觉,发现自己的被褥变成了当初给自己吃过一嘴灰的那条,木兔拿着本该属于他的被子走到赤苇房间去,说是要表扬优秀员工。时间一久,这生活过得终究让黑尾有些吃瘪,他越看越觉得重新上好漆的鸟居,红得怎么那么像木兔煮的红豆年糕汤,他一边抠一边想自己是不是该辞职回老家,其实鸟居的漆涂得很差,一抠就掉,扑簌簌地落到石板地上,仿佛赏樱会提前到来了。

至于那些块头很大的武士,他们不知道干了什么事,总是被条子追,有时候就躲在店里。碰上黑尾了,他们就问他送货送得怎么样,然后骂及川空有一张俊脸皮。这时候黑尾就有点心疼及川,不是因为他被骂,而是世人根本不懂怎么欣赏及川的美。百夜通进行至此,要说黑尾对及川一点感情也没有,那是不可能的,倒不如说,他们现在已经是情比金坚,同生共死般的关系了。


这事还要追溯到几周前晚上。及川心情一向还可以,那天更是不错,他告诉黑尾,只要他愿意,现在就可以解除百夜通的事儿,他就不用天天累死累活地送货。“真假?”黑尾不信他,同时心底泛起一阵疙瘩,看及川微笑的样子,就知道他没在想什么好事。

及川得意得很,他从掏出一沓纸,一张张在黑尾面前铺开,黑尾眼睛好,立马发现其中一页上画着自己的脸。虽然很抽象,很难看,但那确确实实是黑尾铁朗的鼻子和嘴。

 

“我一直在疑惑,”及川说,“一个会剑术的男子,怎么就沦落到当小工去。你当初为什么从江户跑来京都?”

 

看黑尾一时说不出半个字,他就继续,“只要把这些纸送到那些人手里去,你就只能在监狱里当小工了。也没什么别的意思,就让你知道一下这事。现在你可以走了。”

“你想叫我干嘛?”黑尾盯着纸上颠倒的自己。

 

“帮我偷渡。”

“干嘛?”

 

“偷渡,偷渡,”及川抱起双臂,变得不耐烦,“我出去太显眼了,只有你来当联络人。”

“你干嘛做这种要掉头的事情?”

“看看这个政府,”及川大声说,“签了那些条约,现在已经跟死差不多了。只有去欧洲游历,才能学到救这个国家的方法。”黑尾张大了嘴巴,听及川讲那些国外的事情,他们是怎么发明了喷烟的机器,还写了好多著作。当然,这些也是及川听来的,他和黑尾一样,一度以为日本海就是世界尽头。他们都是从没出过村的翠花姑娘,而及川因为读了些文字,就想着离村出走。“总之,只要你帮我偷渡,我就会处理掉这些文件。烧了也好,或是给你,随你便。”他总结道。

 

“现在啊,黑尾阁下,”及川把脸凑近黑尾耳朵,“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。”

 

 

9  

列夫伸出好长的手臂拍黑尾的背,他这才从回忆里惊醒过来。外面吵吵嚷嚷,他和列夫一起挤过人群,他看到木兔和赤苇,赶紧过去和他们汇合。“你看那边,不是,那边。”木兔又推他。黑尾比人群高出一个头,他就像一只站在鸡群里的长脖子鸟,看着两个小人朝自己这边走过来。

 

是及川。晴天无云,太阳把他本来就挺白的皮肤照得发亮,和身边的高个子形成反差,他穿的和服老百姓可能不会再看见第二次,良好的裁剪衬得他身姿挺拔,黑尾这时候才觉得,这是个挺好看的翠花姑娘,和其他灰头土脸、忙于生计的翠花们不同。只是漂亮翠花的身边不是他,那个高个子看上去有一副苦大仇恨的脸,径自向前走。“啊,”他听到木兔在身边感叹,不知是嫉妒及川长得好看还是什么,“我要是也有个有钱的爹就好了。”他看到赤苇在听到这话的一瞬流露出嫌弃,暗自笑得弯下了腰。

 

晚上他照例去给及川送饭,顺便向他汇报工作。事情进行得很顺利,翠花姑娘很快就可以出村了,可姑娘本人并不激动,和往常一样吃晚饭。黑尾瞅他吃饭的动作,心想到底还是公家的少爷。“白天那人是谁啊?”他清清嗓子,及川抬起头,看了他一眼。

“牛岛,别跟我在这时候提他。”

黑尾刚想问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及川看得惯的家伙,及川把盒子往他那边一堆,他熟络地盖好。“你笑什么?”及川半卧着问他。今夜月色好,他早些时候吩咐人将帘子都拉了起来。

 

“看你们贵族子弟在外面那么正经,怪好玩的。”

“对了,贵族平时说不说脏话?”

 

及川哼了一声,在一圈银辉里翻了个身。黑尾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贼笑,听到及川说:“你对贵族怎么看?”

“很少见。还有,不会说脏话。这问题你得去问我老板,他对你们更感兴趣。”

 

我们不会说脏话,可我们会干点别的事情。

及川说这句话的时候,突然离他很近,黑尾还没反应过来,及川的舌头就伸进了他的嘴里。他本着自己好歹是个在市井里风光地活了二十多年的男子,想骂一句我日你娘,可这句话永远被淹死在口水海里了。一片混乱,在帘子刷地落下的那刻,烛火也被夜风吹熄,及川呼出来的热气喷在他的发梢上,膝盖则顶着他的股间,他似乎还说了句我早在鸟居的时候就想这么干了,黑尾没听清,他脑子里现在塞满了及川不会说的脏话。他嘴上说要日及川的娘,但现在呢,他正在被及川马不停蹄地日,一阵地动山摇中他想起红色鸟居上的小小鸟,他们在落樱飞舞的季节里互日,发出生命圆满的啼叫,现在黑尾和及川大概就是那两只小小鸟。

黑尾感觉很难过,从心底涌上一股吃瘪的感觉。他知道及川总是在想些不怎么好的东西,没想到他的思想有这么糟糕,他自己还是个少年的时候,就想着要和一个真正的翠花姑娘达到人生和谐的地步,现在他的愿望达成了一半,翠花姑娘在咬他的耳垂和脊背,这是个漂亮的人儿,只是在某个隐秘的部位长了根下锅前的年糕。

 

“我日你娘,原来男人还能跟男人这么干。”

他终于骂了出来,及川刚从他身上下去,躺在边上喘气。黑尾看他喘气的样子,说了句贵族少爷是不是缺少运动,立马被及川咬着嘴唇灌口水。这下彻底没力气了,他们一起喘气,帘子外月上树梢,没有一丝云,看来月亮也和他们一样不要脸地赤身裸体。

 

 

“我们现在算什么?”黑尾喘够了,问及川。

 

“一条绳上的... ...蚂蚱。”

 

 

Tbc.

 

 

随便写:

估计再有两章完结。

以及,这是我写过的最诡异的H哈哈哈哈哈哈哈

文笔是什么?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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